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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小试身手

伴随着石室的波光和水声,她的思绪从回忆里抽了出来,身上如蚕食般的痛还在,估摸着此刻时候不早了,她来到回廊上,望着不远处的主塔。那是好多好多年前,当夜幕降临东逾山,她也是如此望着城中主塔,寻找一缕微弱闪烁的光亮,就像天边褪去晚霞的颜色,乍一看并无特别之处,静静融入万千灯火阑珊,但于她而言,那是特别的一盏,那是为她而挂的灯笼,她起身从楼上一跃而下,脚下从一处房檐跳到另一处房檐,等到塔下抽出腰间长鞭,甩手一挥挂于围栏,随后攀爬而上,面前的铜门被人从里面推开,伴随着铁链转动的声音,一位年长的掌事迎她入内。

可今晚,没有灯笼,她笑出了声“呵呵...竟这般厌我。明日必定热闹极了。”她回到屋内躺在美人榻上,她闭上眼睛,初见他那日,城里也是喧闹得很。

自桑儿入了泰曲,已有三月有余,今日她正在喂养蛊虫,小心翼翼的替虫子扯掉蜕皮,忽闻外面城中热闹喧哗,她追问侍女发生了什么事,原来是晨黎族长邀请了九安的族长,此刻九安族的大队人马进城了。

九安的主城叫新野,一面靠着森林、一面傍着江水、环绕着一望无际的草场。族人驯鹿为坐骑,身着皮质、毛料、编制衣物。族人生性粗矿、民风豪放,耳朵都打了豁口,这是九安的习俗、以示对大地之母的尊敬。幼子出生后在左耳外廓用剪刀剔下一小块骨肉,埋在家住领地的山上,同时将孩子姓名写入族谱,直至孩子长到十二岁,视为成人,可自行决定诸事。

九安建族之初,是母系部族,时至今日,女子在族中的地位也很高。九安领地,山明水秀适宜居住、草场辽阔适宜放牧,土地肥沃适宜耕种,有参天古树、也有千尺深潭。尝遍世间百草,善制草药,号称族中有能断肢重长、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,这也是九安保全本族、牵制外族的筹码。

队伍入城时,族长暮成走于队伍前列,他苍劲如松,头发拢结于头顶,用兽骨簪子贯住,一副仙风傲骨,坐骑是一批高七尺的雄鹿,周身墨色带着黄色斑纹,两面鹿角大而坚硬,暗红色就好像是一株大珊瑚,铁蹄落地声声入耳,昂首阔步、威风凛凛。族人举着九安的旗帜,一副赤色鹿角。

桑儿就爱这般热闹的场面,这也是出门去的好机会,于是她去找千颜,“师傅,我听说九安族进城了。”

千颜“你耳朵倒是好使。没错。”

桑霞“师傅,你今日这般好看,是不是出门?”

千颜“为师稍后要去赴宴。”

桑霞“师傅,我也想去。”

千颜看她眼里充满期许,想了想说“这几月你可有长进?”

“有,当然有!师傅想看徒儿练个什么?”此时她倒听话

“今日九安族入城,在外族面前,你可不要给我丢人现眼。”

她往前凑凑,“师傅,我定会注意。”

“若是如此,那你便随我赴宴。”

“谢谢师傅!”

千颜心里早已盘算好。当日招选门徒的事,族长夜山也是知道的,他问这门徒有什么特别之处,千颜说还未查出来。前几日夜山又问,说这新收的门徒一直未有人见过,莫非是让千颜弄死了。带上她,一是为了消除夜山的顾虑,二是她那清秀的面容可以当做下蛊伪装。正巧梁后青随着武卫门出征,她一人也不会闹腾,就拉她出来让众人瞧瞧,若是她捣乱生事,正好就处理掉了。

宴席当日,两位族长坐在台上,其他人按照位分坐于两侧,桑儿跟着千颜坐,众人都听说从未收徒的千颜收入一个新门徒,都好奇地打量着她。入座以后她就一直焦急的找寻着梁后青的身影,掌事那桌是常雍带着一个长相相似的少年,典林那桌故良带着一个清秀的书生,驱持那桌赤苏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,武卫门那一桌是大师兄蒙己带着几个少年,没见到哥哥她立刻紧张起来。

千颜看出她的神情,轻声说了一句“武卫门领命派兵出征了”。

桑儿失落不已,低头惆怅了许久,但欢快的歌乐一响,伴随着桌上美食的香气。让她暂时将思念和悲伤压下心头,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

席间,她看向这位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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